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
……